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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島綜合報道】中國駐加拿大大使叢培武表示，渥太華關於外國干預加拿大選舉的指控正在損害經濟關係，但他堅稱中國並沒有懲罰加拿大，並呼籲保持「理性」關係，「保留分歧」促進貿易發展。

據加通社報道，叢培武是在兩國之間多年的外交緊張之後發表此番言論的。

北京從2018年底至2021年秋季拘留了加拿大公民斯帕弗（Michael Spavor）和康明凱（Michael Kovrig）。

同時，中國對加拿大進口肉類和油菜籽實施多年禁令。

在加拿大政府將中國列為全球破壞性力量並應對外國干預負責一年後，中國政府放寬了對團體旅行的限制，卻將加拿大排除在外。

有分析指，這些措施無異於經濟脅迫，旨在使加拿大改變政策。

但中國大使叢培武並不這麼認為——主張深化貿易關係的著名商業團體的負責人認為，現在是重新思考的時候了。

他在接受加通社採訪時表示：「中國並沒有利用貿易作為對抗加拿大或懲罰加拿大的武器。我相信，如果想讓兩國關係重回正軌，有必要為此創造條件。」

「重要的是，應理性地解讀中國國情以及中國的政策內容。」

渥太華大學教授拉利伯特（Andre Laliberte）反駁了叢有關中國並沒有懲罰加拿大的說法。

教授東亞比較政治課程的拉利伯特表示，「這根本不是證據所顯示的那樣，」「（他們）這是堂而皇之地說，『如果你想與我們進行貿易，就必須尊重我們的條件，就這樣。』」

叢培武指出，儘管政治局勢緊張，兩國之間的貿易仍在持續增長，北京方面的數據顯示，2023年前8個月，加拿大製成品對華出口按年增長17%。

亞伯達大學（University of Alberta）中國研究所將貿易和投資的成長，歸因於今年初北京解除新冠防疫政策重新開放後的結果。該所上個月的分析報告指，「儘管局勢高度緊張，去年加中雙邊貿易總額仍創下歷史新高」。

這些緊張局勢包括斯帕弗和康明凱被拘留1,019天，外界普遍認為，此舉是中方對加方根據美國引渡條約，在溫哥華逮捕華為副董事長孟晚舟的報復。

在此期間，中國以擔心未指明的害蟲為由，禁止加拿大油菜籽和豬肉進口。在亞省發現非典型瘋牛症病例後，儘管其他國家幾個月內取消了臨時限制措施，但中國自2021年12月起的牛肉禁令仍然有效。

今年8月，中國取消了因新冠疫情導致的團體出國旅遊禁令，卻將加拿大排除在外。中國駐渥太華大使館表示，這是由於聯邦自由黨政府「炒作」外國干預問題。

9月，渥太華任命了一名法官，領導對外國干預聯邦選舉進程的公開研訊(Public Inquiry)，其授權特別針對「中國、俄羅斯和其他外國或非國家行為者」。

叢培武在10月20日的訪談中建議，加拿大應尋求共同利益而非挑釁。

「我們希望並敦促加方理性認識中國，與中方相向而行，在相互尊重、求同存異的基礎上做事，創造更好的氛圍，而不是參與那些對改善關係設置新障礙的事情，」他說。

總理杜魯多2015年上任後不久，試圖與中國建立更緊密的關係，並於2016年訪問中國，隨後簽署了一項旨在加強貿易、基礎設施甚至軍事演習合作的協議。

2018年，加中貿易協定進程陷入停滯，因為北京方面拒絕了渥太華堅持將勞工、性別和環境標準納入此類協議的主張。幾個月後，北京逮捕了被世界稱為「兩個邁克」的人。

2019年底，自由黨宣布正在制定中國「框架」，到2022年初，該框架轉變為當年年底發布的「印太戰略」（Indo-Pacific strategy）。這一轉變顯示加拿大越來越關注該地區，並尋求其他國家一道制衡中國。

對該戰略警告加拿大公司「中國法律任意適用」，並稱中國為「日益破壞性的全球大國」，叢就拒絕接受。

但拉利伯特這樣看待：「他們意識到雙邊關係存在太多問題並最終得出的結論，多元化會更明智。」

副總理方慧蘭(Chrystia Freeland)在4月的一次演講中也表達了同樣的觀點。她在華盛頓說，「我自己的國家因得罪北京而面臨經濟懲罰」。

杜魯多今年9月訪問東南亞，作為他試圖擺脫中國的一部分，他告訴彭博社，中國在經濟上「不是一個任何人都可以輕易忽視的國家」，但他表示渥太華無法嘗試與中國和解。

「當然不是在這個特定時刻，」他在新加坡的一次活動中說道。「過去幾年中國做出的決定讓參與變得更加困難——不僅對加拿大如此，對其他國家也如此。」

這與自由黨過去對中國的熱情有了巨大轉變。從1990年代開始，前總理克里田(Jean Chretien)兩次率領「加拿大隊」貿易代表團訪問中國。他仍然認為，考慮到經濟成長的遠景，渥太華應該與北京進行更多合作。

克里田在中國國家廣播電台11月1日播出的一次採訪中表示：「（媒體）報道中有很多誇大其詞的內容，我們需要對話，」他說，兩國總會有分歧，但每個政府都會定調。「在任何國家，領導人都會帶來影響。有時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觀點。」

「共同努力符合西方和東方人民的最佳利益。」

圖：加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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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島綜合報道】總理杜魯多再批中國，稱中國「玩弄」並分化民主國家，他呼籲西方聯手應對中國的「強制外交」。不過，杜魯多又表示，加拿大必須繼續在包括氣候變化在內的多項議題上與北京合作。

杜魯多周五在接受Global News节目主持人史蒂文森（Mercedes Stephenson）年終访问时表示，中國政府正在利用其經濟影響力「非常聰明地」讓民主國家相互排斥。而民主國家對中國市場的追求導致政治理想讓位於經濟需要。

他說：「我們相互競爭。我們正在努力研究如何才能讓加拿大牛肉比澳洲牛肉更容易進入這個國家的市場。」

總理在年終採訪中表示，擁有共同民主理念的國家應該「展現統一戰線」，以反抗北京「強制外交」（coercive diplomacy）。

他說：「我們一直在競爭，中國不時以公開的市場競爭方式非常巧妙地讓我們互相競爭。我們需要更好地合作並堅定地站在一起，這樣中國就無法玩弄我們，讓我們之間互相對抗。」

加拿大與中國關係自2018年12月孟晚舟被加拿大拘捕以及兩名加人遭中國拘押之後陷入谷底。回顧加拿大前外交官康明凱(Michael Kovrig)和商人斯帕弗(Michael Spavor)釋放後與他們會面，杜魯多說這是一個「令人驚訝的情緒化」時刻。

他說：「作為領導人，作為總理，你想做正確的事。你知道什麼是正確的事情，但付出了人道成本。」

他又表示：「這兩個加拿大人被拘禁在可怕的條件下，完全是任意的，至少有一種理論上的方法讓我走捷徑和幕後交易讓他們回家。但我知道，我覺得你必須做正確的事情，我們堅持做正確的事情。」

杜魯多說，其中一位「米高」（Michaels）告訴他，他做了正確的事情，並且「在個人層面上對我感到滿意，這甚至讓我感到驚訝。」

這段經歷顯然改變了杜魯多，他之前曾說他欽佩中國共產黨迅速動員國家的能力，他在執政早期曾努力改善兩國之間的關係和貿易。

杜魯多說，今天習近平的中國「在某些方面不再是我們十年前甚至五年前所想像的中國」。

他表示，加拿大將繼續在人權、香港民主，以及支持記者自由報導方面，挑戰中國。

但杜魯多又表示，加拿大必須繼續在包括氣候變化在內的關鍵多邊議題上與北京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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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杜魯多（右）接受Global News年終訪問。Global News視頻截圖

【星島記者報道】大溫時事評論員及學者對加中關係的長遠發展持樂觀態度，他們表示，挫折和困難是暫時的，從歷史的角度來看，加中關係的「死結」總會解開，加中兩國應探討更為長久及持續的新型雙邊關係。

大溫時事評論員丁果表示，在全球化進程中總會出現突發事件，影響到國家之間的博弈，加拿大也不可避免地受到大國博弈的影響，特別是中美關係的影響。但從歷史的長河來看，這些困難和挫折都是暫時的，他相信兩個被羈押的加拿公民總會回來，孟晚舟最終也會離開加拿大，他對加中關係的長期前景持樂觀態度。

他指出，加拿大並沒有爭霸全球的戰略野心，與中國沒有大的戰略上的衝突，但是體制與價值觀的競爭永遠存在，即使在同一個國家內部，也存在不同派別的競爭。從長遠角度說，中國大陸也避免不了要走向民主化，因為民主化與全球化息息相關。

丁果認為，加中關係50年，並不需要形式上粉飾太平的慶祝活動，因為現在中加關係的確處於比較僵持的狀態。但他認為應該從四個層面對加中關係的未來發展做一場全國性的辯論，一是國會層從政策的層面，二是學術界的討論，三是在商界展開辯論，四則是民間辯論。大家可以從加拿大國家利益的角度出發，對過去50年的歷史進行梳理，以便找出哪些是好的需要繼續，哪些需要修正，哪些需要徹底改變，從而為未來50年的家中關係奠定基礎，建立長久的、可持續的新型加中關係。

和平與外教研究所亞洲項目高級顧問姜聞然表示，適逢加中關係50年之際，如果兩國關係正常的話肯定會要慶祝，但不幸的是非但沒有慶祝，總理杜魯多還批評中國採用脅迫外交政策，引來中方強烈反駁。

不過姜聞然認為，目前的困難是短期和暫時的，因為孟晚舟事件和中國拘押兩名加拿大公民而結成一個「死結」。但他相信這一事件早晚會解決，現在大家皆在等待，特別是美國大選的結局，如果拜登勝出，或有可能達成某種協議，解決現在的僵局。亦有聲音呼籲加拿大政府要有勇氣維護本國利益，杜魯多政府也成立特別委員會檢討中加關係，或會很快推出調整性框架。

他指出，中國在疫情後的恢復方面比世界許多國際都走得更遠，第三季度數字出來後應該會證實這一結果。加拿大政府如何處理短期關係，在中國的大市場上獲得進一步的發展，加中貿易理事會也於北京舉行年度大會和商務論壇進行了探討。

姜聞然相信，挫折和困難都是短暫的，相信孟晚舟案和兩名加拿大公民的問題一旦得到解決，加中關係恢復正常的可能性很大。

圖：

丁果。資料圖片

姜聞然。資料圖片

【星島綜合報道】卑詩內陸一政客讚揚中國抗疫行動，以及此前支持華為建設偏遠小鎮網絡基礎設施等言論，成為中國媒體大肆宣傳的工具，學者分析加國地方政客很容易成為中國大外宣爭取的目標。

早在三月份，當全球政客指責中國政府隱瞞新冠病毒傳播情況時，卑詩內陸卡里布(Cariboo)地區前區長里士滿（Al Richmond）卻對新華社表示：「我認為，中國最終成功地遏制了這種病毒。」他在一個視頻中解釋為什麼渥太華應在很多事情上向北京學習，他說：「我在中國認識是人，我的朋友們，更多地接受了政府要求待在家裡的建議。」

許多人可能都同意他的觀點，但中國官方媒體廣泛宣傳了他在Facebook和Twitter等社交媒體上發表的言論，而這些平台在中國境內是被禁止的。

這也不是里士滿的言論首次被中國官媒引用。去年6月，因為加拿大逮捕華為高管孟晚舟和中國拘留兩名加拿大公民而造成兩國局勢緊張的時候，新華社刊登了題為「地方官員：加拿大小型互聯網供應商喜歡使用華為技術」的文章，內容涉及里士滿支持加拿大華為的一項資助卡里布偏遠小鎮Lac La Hache安裝互聯網設備的項目。

在與《星報》的訪問中，里士滿對於新華社廣泛分享其對疫情評論的程度感到驚訝，而且文章將其描繪成一個加拿大的傑出人物。他說，新華社是在他去溫哥華的時候找他訪問的。他去年的評論主要是基於互聯網項目，而他對於是否使用華為5G技術並沒有立場。

他承認近年來致力於與中國政府建立跟緊密的聯繫，以促進貿易、旅遊和商業聯繫為目標，從而幫助他農村社區的選民。

在一些有意或無意的人看來，里士滿被拉進了中國國際公關影響力機器之中，也即由國家控制的新聞媒體。這也促使專家向加拿大各級政客和公眾人物發出警告，稱北京正在尋找各種方法來改變世界對於其政權的描述並發揮其影響力。

在渥太華卡爾頓大學（Carleton University）任教的前加拿大安全專家卡爾文（Stephanie Carvin）表示，市一級政客往往是中國的主要目標，他們通常可以就土地使用和教育問題作出決策，因此對於外國政府而言，在市一級政府層面施加影響要容易得多。

里士滿只是加拿大數千名地方政客中的一員，沒有跡象表明他有任何不當行為。他於1993年首次當選為卡里布地區領導人，在這個8萬平方公里的山區中擔任區長長達9年之久。根據2016年的人口普查，該地區人口只有6。2萬人，但資源豐富，主要行業包括採礦、林業和漁業。這裡沒有大量的華裔人口，但是林業和採礦業都是高度依賴中國市場的行業。

里士滿是卑詩省有影響力的政治人物。他於2015年至2016年擔任卑詩城鎮聯會(UBCM)主席。他目前擔任市政金融管理局（Municipal Finance Authority）副主席，該局已為卑詩省的社區和公共機構提供了數十億元的融資。

學者分析加國地方政客很容易成為中國大外宣爭取的目標。星報

【星島綜合報道】根據1項調查指出，逾8成加拿大人認為，杜魯多政府應該減少與中國貿易，轉而向其他國家作多元化發展。

《環球新聞》委託Ipsos進行的調查指出，有82％受訪者認為，加國應該減少對中國的貿易依賴，38％受訪者則認為，渥太華應該完全切斷與中國的經濟聯繫。

調查指出，大部分加人認為加國在複雜而政治化的局面中，正發揮最大作用；有大約60％受訪者表示，加國與中國合作，須捍衛加國的利益，及要取得適當平衡。

Ipsos公共事務部行政總裁Darrell Bricker表示，加拿大人明白，這並非免費的，若果與中國的關係發生變化，對加國經濟會產生一定後果。

自2018年12月以來，加國與中國一直保持緊張局勢，而且不斷加劇，最主要是加國應美國要求，將華為財務總監孟晚舟拘捕，數天後，中國將2名加拿大人斯帕弗（Michael Spavor）及康明凱（(Michael Kovrig）拘捕。

調查指出，58％加拿大人認為杜魯多在與中國關係上的工作做得好；其中，大西洋地區68％，魁省61％，安省60％，卑詩省59％，亞省41％，沙省及緬省均為50％。

另外，中國於6月份在香港實施港區國安法後，有75％受訪者認為加國應該採取更多行動來捍衛香港人，其中，35至54歲加拿大人，支持這立場的比率最高，達81％。

（資料圖片） T02

【星島綜合報道】中國駐卡加利總領事館外牆遭塗鴉破壞，內容涉及仇恨言論，警方通過監控視頻已確定有三人涉案，正展開調查。

【星島綜合報道】加拿大前駐華大使馬大維(David Mulroney)表示，兩名被中國拘捕加人命運取決與孟晚舟是否能獲釋，不過即便孟獲釋加中關係也回不到從前。

楓葉食品行政總裁麥凱恩（Michael McCain）曾呼籲參議員不要對中國官員實施制裁。

CTV Power Play節目主持人所羅門（Evan Solomon）獲得一封信的副本，該信是麥凱恩在上個月發送給參議員郝撒科斯（Leo Housakos）和吳清海（Than Hai Ngo）。因為兩人在參議院中提出的一項議案，該議案呼籲聯邦落實《馬格尼茨基法案》，針對那些對維吾爾族人和香港人侵犯人權的中國官員實施制裁措施。

信中寫道：「我代表楓葉食品公司和整個加拿大的畜牧業和肉類行業，呼籲您撤回這項議案。在提出這一要求時，我沒有對香港或中國境內的侵犯人權問題作出任何判斷。但簡單的事實是，加拿大單獨採取行動將只會造成兩種結果：（i）中國的人權政策不會改變，（ii）中國將專門針對加拿大採行報復。」

麥凱恩並引用中國駐加拿大大使的說法，提到制裁將導致進一步的貿易報復，這將使其公司所屬的行業受到打擊。儘管楓葉在最近一個季度實現了盈利，但麥凱恩認為全球貿易情勢拖累了公司的業績。

信中寫道：「毫不誇張地說，如果您的動議觸發政府採取行動，將有成千上萬人的生計處於危險之中。」

這封信的副本也寄給了總理杜魯多、副總理方慧蘭(Chrystia Freeland)、外交部長商鵬飛(Francois-Philippe Champagne)、卸任的保守黨黨領熙爾(Andrew Scheer)、農業部長比博(Marie-Claude Bibeau)和參議員普萊特(Don Plett)。

議案尚未在參議院獲得通過，郝撒科斯在推特上則發表推文，質疑麥凱恩不是個立場一貫的人。

這是因為麥凱恩周日晚間就伊朗飛機失事事件，在公司推特上發表反對美國政府和總統特朗普。麥凱恩說，因為同事的妻子和孩子就是飛機上不幸罹難者，而飛機失事，卻是因為伊朗準備報復美國而意外被擊落。

麥凱恩稱這是「不必要的、不負責任的一系列事件」，並稱特朗普是「自戀者」，批評美國殺害伊朗將領、摧毀了核協議。

郝撒科斯說麥凱恩寫信談中國問題時，對員工的工作表示擔憂，但當他批評美國時，麥凱恩卻又不擔心員工的工作了。

圖：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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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社理擔任華為顧問，正考慮投入保守黨黨領選舉。)

前魁北克省長莊社理（Jean Charest）可能下周會宣布投入保守黨黨領選舉，但根據《環球郵報》報道，他一直擔任華為科技公司首席財務官孟晚舟引渡案的顧問，並積極爭取讓華為參與加拿大的5G無線網絡建設。

報道指，莊社理是McCarthy Tétrault律師事務所團隊的一員，華為去年夏天聘僱該團隊為其公司提供戰略建議。

一位消息人士稱，莊社理和另一個律師事務所成員汪特斯 (Wayne Wouters) 正在為華為提供戰略建議，包括了解引渡孟晚舟過程的情報和政策建議。此外，他們也在努力爭取華為進入加拿大市場5G市場。目前聯邦政府還在苦惱該不該像美國和澳洲一樣推出華為禁令。

《環球郵報》向莊社理詢問意見，但其請求已轉由McCarthyTétrault事務所發言。該事務所高級傳訊經理亞當斯 (Alley Adams) 發聲明說：「McCarthyTétrault 的政策是絕不評論客戶事務，也不評論我們是否為其服務。」

加拿大華為公司亦表示，不會討論與任何律師事務所合作的問題。「作為一家在全球170個國家/地區開展業務的跨國公司，我們保留律師事務所和外部專家的意見。我們不討論任何律師事務所或顧問的問題。」

莊社理為華為站台並遊說的角色似乎與聯邦保守黨的現行政策相抵觸。保守黨一直敦促杜魯多政府要禁止華為參與5G網絡建設。

此外，莊社理在11月5日於多倫多帝國俱樂部 (Empire Club) 舉辦的會議上說，加拿大與中國尋求更緊密的聯繫非常重要，並批評特朗普政府要求引渡孟晚舟是錯誤的。他在談話中並承認自己「在中國有客戶」。

(Peter MacKay)

當天會議上還有保守黨前內閣部長麥凱 (Peter MacKay) ，他目前也正考慮投入黨領選舉。回應關於莊社理對美國的批評，麥凱說：「每次選擇結盟國家時，我會選一個民主國家，尤其當利益須和自家後院結合時。」

麥凱的支持群眾基礎和莊社理相近，所以有人認為莊社理若宣布競選，可能會迫使麥凱放棄參選，但麥凱陣營者說，參選考量中不會有莊社理因素。

圖：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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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假期結束，本月20日加拿大卑詩省高等法院將再度成為國際媒體矚目的焦點，當日將是中國華為公司首席財務官孟晚舟引渡案開審的第一天。

中國當局拘捕兩名加拿大人以及對包括芥花籽在內的某些農產品設進口限制，使不少人感到焦慮，有些人希望法院程序能緩解緊張，而另一些人希望司法部長拉梅蒂(David Lametti)能介入。

熟悉引渡法的律師博廷（Gary Botting）表示，拉梅蒂擁有隨時停止引渡程序的法律權力。他說：「拉梅蒂說因為已經進入法庭程序，所以他必須遵守法治原則。但這真的很愚蠢，並不是這樣，法律上他可以終止程序，而法院必須遵守他的決定。」

(司法部長拉梅蒂。  圖：星報)

引渡聆訊的重點是雙重犯罪的認定 – 美國對孟晚舟的指控是否在加拿大也構成犯罪。

如果法官裁定不符合雙重犯罪原則，孟晚舟可以自由離開加拿大，但她仍然要避免進入美國，否則會直接遭逮捕。如果法官發現是雙重犯罪，則聆訊將進入第二階段。

第二階段定於6月進行，將審議有關加拿大邊境服務局、加拿大皇家騎警和美國聯邦調查局是否在機場密謀進行「刑事調查」的辯護指控。

因為機場相關人員扣押了孟晚舟3個小時，沒收了她的電子設備，並將其密碼交給了皇家騎警。孟被機場拘留期間沒有與律師見面，海關人員並詢問她關於華為在伊朗的業務。

加拿大總檢察長的一名律師表示，法律要求邊境官員可對所有進入加拿大的旅客進行檢查，密碼提供給騎警是一個錯誤。

博廷說，如果前司法部長王州迪（Jody Wilson-Raybould）一開始拒絕美國逮捕孟的要求，就可以避免這場風波。總理杜魯多也說，逮捕前，他已知悉情況。博廷說：「王州迪判斷失誤，總理也有錯。」

卑詩大學政治學教授，亞洲問題專家肖逸夫(Yves Tiberghien)表示，司法部長是可以隨時中止引渡程序，但從未有司法部長使用過該權力，況且現在介入，會有政治上的風險。「過去一整年加拿大都強調遵守法治的重要性，若現在介入，等於自打耳光。」他認為，司法部長最好還是等待法院裁決後再採取下一步。

司法部的統計數據顯示，2008年至2018年應美國要求在加拿大被捕的人中，約有88％最後引渡到美國。

圖：加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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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媒體集團Glacier Media中國華為公司財務長孟晚舟被逮捕引發的一系列加中緊張關係，列為年度十大新聞之一。數據證明，此案深深影響加拿大和中國的經貿往來；有專家也憂慮溫哥華作為國際旅遊樞紐轉運站也可能因此產生潛在影響。

加拿大亞太基金會研究員貝切爾(Kai Valdez Bettcher)指出，孟晚舟案件的影響直接反映在經濟上。加拿大對華出口在2019年前三個季度與去年同期相比減少了15億元，從183億元降至168億元，降幅8.2%。這與孟被捕之前的2014年至2018年的年均增長率10％形成鮮明對比。

投資似乎受到的打擊更大。基金會的投資監測報告顯示，中國對加拿大的投資在2019年前三個季度僅3.51億元，而2018年同期卻多達36億元，儘管貝切爾表示，孟晚舟被捕並不是投資下降的唯一因素。「2018年和2019年有32.5億元的差異，主要是由於2018年發生了兩次巨額交易：中國中信有限公司（CITIC Ltd.）在6月同意以7.23億元的價格收購 Ivanhoe Mines 礦業有限公司的股份，而加拿大礦業公司 Nevsun 同年9月也被中國紫金礦業集團以18.6億元的價格進行收購。」

另外，更令人擔憂的是對航空旅行業潛在的影響。

加拿大西部基金會貿易和投資中心主任戴德（Carlo Dade）表示，溫哥華一直將自己定位為連接亞洲和美洲的亞太門戶，但卻發生孟晚舟在溫哥華國際機場轉機時遭逮捕。

戴德說，過去外界會認為在加拿大機場轉機飛往第三國航班的旅客簽證要求不如美國嚴格，但孟晚舟被捕可能會讓人們出現另一種想法。但他不確定是否真會影響溫哥華作為國際旅遊樞紐的地位。

加拿大太平洋經濟合作委員會（PECC）委員會副主席斯蒂芬斯（Hugh Stephens）表示，事發至今，很多人說：「加拿大可以用不同的方式來處理它嗎？」但他認為，話說容易、做來困難。「基於加美有引渡協定，而且行之已多年，除非我們不遵守此協定，否則難有其他選擇。」

渥太華大學社會與政策研究所高級研究員約翰斯頓（Margaret McCuaig-Johnston）表示，過去中國曾想與加拿大談判引渡協定，所以中國很清楚引渡協定的規矩，就是一國必須依法、依照對方國的要求逮捕並引渡嫌犯。

此事件更大的影響是加拿大民眾對中國的態度。因為中國逮捕兩個加拿大公民，又阻撓加拿大出口中國，這讓對中國持負面看法的民眾增多了。

約翰斯頓說，這件事對加拿大帶來意外驚奇，「因為我們一直認為自己是中國的朋友。但是，這一事件導致了兩國關係的真正破裂。我們仍然希望開放貿易，但是人們有了新的認識，即中國政府的價值觀不同於加拿大的價值觀。」

斯蒂芬斯對此表示同意，並補充說，孟案對加中關係的影響可能是永久的。就算孟晚舟最後回到中國，但兩國政府和人民之間存在的不信任感難以消除。

圖：星報 & 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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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和中國已經達成初步貿易協議，但總理杜魯多（Justin Trudeau）要求美國不要與中國簽署任何最終貿易協議，直到兩名被拘留在中國的加拿大人獲得釋放。

杜魯多接受法語電視台TVA的Salut Bonjour節目採訪中提到，加拿大已要求特朗普政府利用與中國進行貿易談判的機會中，確保兩名加拿大人能被釋放。他說：「我們已經說過，美國不應該與中國簽署最終和完整的協議，該協議不能解決孟晚舟和兩個加拿大人的問題。」

兩名加拿大人康明凱(Michael Kovrig)和斯帕弗(Michael Spavor)因中國華為公司財務長孟晚舟被逮捕後，立即在中國被拘捕，外界相信這是中國的報復行為。本月初，中國外交部表示，兩人的案件已移交給檢察官審查和起訴。

杜魯多本周接受加通社採訪時說，他對兩人陷入加中兩國外交爭端感到遺憾，但對加拿大堅守遵循與美國簽訂的引渡條約並未感到後悔。他坦承，過去一年，孟晚舟案件影響了加中關係各個層面。「無論我們在外交、貿易還是在領導人活動等層面上都有影響，這是我們非常重視的一個問題，是加拿大與中國關係的重中之重。」

加拿大全球事務部周四表示，加拿大駐中國領事館官員周一探訪斯帕弗，周二探訪康明凱，但基於隱私理由，依然沒有提及他們會面時的情況。

圖：C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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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社交媒體微信的自動翻譯軟體將加拿大國旗的表情符號寫成「他在監獄中」(He’s in prison.)，發生此烏龍事件後，微信的開發商騰訊公司表示歉意。

若使用者將國旗標誌圖標插入中文句子中時，微信的自動功能會將其翻譯成英文，該功能旨在使兩種語言的使用者之間的交流更加順暢。顯然翻譯上出了漏洞，所以一些國家的國旗標誌表情符號的翻譯都很搞笑。

加拿大國旗翻譯是「他在監獄」，歐洲小國安道爾(Andorra)的國旗翻譯是「他被殺了」(He was killed)。剛果民主共和國的旗幟翻譯為「他死了」(He’s dead.)。緬甸的國旗會出現「傻子」（jackass），波士尼亞國旗會變成「他昏迷了」（He’s in a coma.），阿根廷國旗則變成「你戀愛了」（You’re in love）。

這些烏龍國旗翻譯中，被討論最多的就是加拿大。因為自從加拿大應美國要求逮捕中國華為公司財務長孟晚舟後，中國隨後以危害國家安全為由逮捕加國前外交官康明凱（Michael Kovrig）和商人斯帕弗（Michael Spavor）。經過一年多，這兩個人還在中國監獄中。微信將加拿大國旗的翻譯設置成「他在監獄中」，難免引發很多揣測。

中國騰訊公司發言人表示，「我們正在立即採取行動，修復微信上的翻譯錯誤。我們感謝舉報該問題的用戶，對於由此帶來的不便深表歉意。」到周二傍晚，烏龍翻譯事件已經解決。

騰訊未提供任何解釋，導致人們猜測這是惡意的，或者可能是表明拖曳數字通信的翻譯算法已自動發現「加拿大」和「監獄」之間的關係。人在北京的中國科技投資者播客的分析師赫爾（James Hull）說：「這既是開玩笑，又是機器學習的問題，但它可能也表明加拿大國旗已被用於在談論監獄。」

一些和中國來往的貿易主要夥伴，例如美國、德國、法國、韓國或日本的國旗並未出現此類錯誤。

騰訊擁有一個人工智慧實驗室，該實驗室聘請自然語言處理專家，其研究員拒絕發表評論。

在中國，微信霸佔了每一個人的生活，聊天、購物、付款和許多其他服務等無所不能。即使在海外，微信的擴張力也不斷加大。騰訊自2013年以來一直沒有透露活躍的國際用戶數量，但總部位於北京的諮詢公司Questmobile估計，到2018年底的用戶數字為1.696億。今年早些時候，騰訊表示，其每日總用戶群已達到11.1億。

網上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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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瓜瓜和父親薄熙來。)

被判刑監禁的前重慶市委書記薄熙來的兒子薄瓜瓜2016年獲得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法學博士學位和律師執照後，如今在加拿大電力公司(Power Corp.)工作。

根據《環球郵報》報道，總部位於滿地可的Power Corp.副總裁兼總顧問勒梅（StéphaneLemay）發聲明說，現年32歲的薄瓜瓜是通過「實習計劃」加入公司，目前擔任業務分析師，在公司工作已兩年半了。

Power Corp.擁有遍布全球的金融、運動服、建築和石油資產組合，數十年來在加拿大和中國之間的政商領域發揮了核心作用。

薄瓜瓜的父親薄熙來曾經被認為是中國最具影響力和魅力的政治人物，但在與現任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的鬥爭中，他徹底失敗，2013年因腐敗被法院判處無期徒刑。

Power Corp.公司聘用薄瓜瓜的舉動引發外界好奇。香港中文大學中國精英政治專家林威利（Willy Lam，音譯）說，該公司僱用年輕的薄瓜瓜「有點令人難以置信」，不知為何電力公司想僱用習近平主要敵人之一的兒子。

(薄瓜瓜2016年取得法學博士。)

Power Corp. 一直在中國市場有著深厚的根基。勒梅說，公司是四十多年前進入中國的第一批西方投資者之一，並且「多年來與中國許多領導人保持了良好的關係，包括與薄熙來家族的關係。我們為在中國的長期投資感到自豪，我們在中國仍然是一個備受推崇的企業集團。」

薄瓜瓜沒有回應《環球郵報》的採訪要求。

薄熙來雖然坐監，但其家族的政治影響力還是不容小覷。11月底薄熙來的二姊薄潔瑩病逝，中國已故的最高領導人鄧小平和劉少奇的後代在12月4日的葬禮上都送了鮮花。

澳洲悉尼科技大學的學者馮崇義說：「這表明這些太子黨仍然保持著聯繫，並且在中國政治和商業圈中仍然具有影響力。 」他說，在中國，共產黨貴族血統還是舉足輕重的，對於經濟體制的影響力很大。

研究共產黨歷史的史學家章立凡說，年輕的薄瓜瓜可能被視為「一件稀有而值得囤積的東西」。他並說，所謂的紅二代的特徵之一是「儘管他們的父親或祖父有時懷有深深的仇恨，但他們保持聯繫。」

(戴斯馬萊斯兄弟，上星期剛剛宣布從公司退休。該家族在加拿大政商界有高度影響力。)

對於Power Corp.而言，薄瓜瓜是加拿大富豪家族與擁有近百年影響力的中國家庭之間的第三代橋樑。戴斯馬萊斯（Paul Desmarais, Sr.）的家族自1968年以來一直控制著Power Corp.，與薄瓜瓜的祖父薄一波很早期就建立了關係，據說薄一波在1970年代末曾親自來加拿大拜訪戴斯馬萊家族。

在薄熙來權力鼎盛時期，加拿大政界都不忘與之保持好關係，例如前總理克里田(Jean Chrétien)就曾稱薄熙來為「老朋友」。前總理哈珀（Stephen Harper）是薄熙來倒台前，最後一個與其會晤的外國領導人。

雖然薄瓜瓜的父母都被中國判刑，但薄瓜瓜全身而退。小時候就到英國留學的他，先後在牛津大學和哈佛大學就讀，2013年7月，薄瓜瓜進入哥倫比亞法學院，2016年5月取得法學博士學位，隨後通過律師資格考試並登記註冊為律師。根據紐約律師學會註冊文件，薄瓜瓜登記的公司名稱是Power Corp.。

卡爾頓大學中國問題專家帕蒂爾（Jeremy Paltiel）說：「對於戴斯馬萊斯和薄氏家族來說，這是一個三代人相互忠誠的故事。」依照中國歷史，如果押對了寶，會有長期的利益回報。

卑詩大學中國學者埃文斯（Paul Evans）說，Power Corp. 是具有歷史、懂得政商運作的加拿大公司。如今，薄熙來家族可能沒有權力了，但從長遠來看，「蠕蟲會動。短期而言，Power Corp. 可以利用薄瓜瓜來洞悉在中國的個人及其業務運作。」

在中國西安交通大學和英國利物浦大學均任職教授的古德曼（David Goodman）曾對496名富裕的中國人進行調查，發現其中82％的祖父母曾在毛澤東執政時期擔任政治菁英，所以，中國的菁英力量具有歷史上的連續性。他說：「對Power Corp. 公司來說，聘用薄瓜瓜仍然是一筆巨大的投資，是在想購買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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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香港《南華早報》引述分析人士稱，在渥太華國會周二批准成立一個特別委員會檢視加中關係，並呼籲加國退出由中國主導的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 亞投行）後，中國和加拿大本已冰冷的關係將變得更冰凍。不過觀察家估計，杜魯多不可能會向反對黨或華盛頓政府的壓力低頭。

北京大學國際事務專家梁雲祥說，如果加拿大退出亞投行，只會使事情變得更糟。

在加拿大保守黨批評加國總理杜魯多對中國過於軟弱後，加拿大政府被逼決定成立一個12人的委員會，檢討渥太華與北京的關係。

保守黨要求杜魯多放棄對亞投行的2.5億加元投資計劃

保守黨外交事務發言人Erin O’Toole在一份聲明稱，小組的首次會議定於1月20日舉行，小組將「有助揭示杜魯多未能在北京問題上維護加拿大的利益。」保守黨還要求杜魯多放棄對亞投行的2.5億加元投資計劃。加拿大於去年3月在美國反對下，仍決定加入中國主導、被抨欠缺透明度和中國利用來擴展其地緣政治影響力的亞投行 (下圖)。

從2009至2012年擔任加拿大駐華大使的馬大維（David Mulroney）也響應這個呼籲，他稱亞投行「基於多種原因深層次地存在問題」，其中最重要是中國對境內外自由流通信息的持續打壓。他還指責北京試圖「利用其金融影響力推進其意識形態的議程，以逼使債務國遵從。」

北大學者梁雲祥相信渥京的最新舉措是受到華盛頓影響。他說：「中加關係的惡化顯然與美國有關。隨著華盛頓對北京採取更強硬的立場，渥京的反華情緒亦明顯增加。」

總理杜魯多則強調毋需與中國的衝突升級。在加拿大拘捕孟晚舟 (下圖) 之後數天，北京就拘留了加拿大公民康明凱和斯帕弗並控以間諜罪名，且在3月份開始禁止進口加拿大油菜籽。

中國社科院美國事務專家劉衛東表示，儘管杜魯多在國會大選失利未能成為多數黨，但他不太可能屈服於國會的壓力，對中國採取更強硬路線。「我認為加拿大不會僅僅因為反對黨的壓力就退出亞投行，儘管兩國關係已經冷淡了約一年。」

英屬哥倫比亞大學政治學教授Yves Tiberghien認為，加拿大反對黨之間的磨擦，將阻礙他們推動杜魯多對中國採取更強硬立場的努力。他說：「須要注意的是，三個政黨在主要問題上沒有達成一致，同時鑑於外交事務是政府的特權，議會沒有明顯的辦法迫使政府向亞投行動手。」

「對保守黨來說，這主要是一個象徵性的問題，以表達對中國的憤怒和反擊，對亞投行並不構成影響。儘管這只是象徵性行動，中國會把它當作一種攻擊，並作出反應。」

亞投行被問及對這問題的評論時，其發出一份聲明回應：「作為一個非政治機構，我們對加拿大的國內政治審議發表評論或推測是不恰當的。」但聲明續稱，加拿大「是亞投行的正式成員，並以我們董事會成員身份，對亞投行的管理作出了重大貢獻。」

(文/圖：南華早報)

本地學者認為，報告顯示出過去一年加拿大人對加中關係比以往更為關注，他們既希望能恢復兩國間的貿易關係，又很堅持加拿大人關於人權和法治等的價值觀。

西門菲沙大學政治學家佩斯特（Stewart Prest）周三接受本報記者訪問時表示，這一年來加中之間發生太多事情，包括孟晚舟引渡案、兩名加拿大公民在中國被關押以及兩國間的貿易問題等，因此令加拿大人對加中關係的關注增加，對中國的看法也出現變化。

大溫時事評論員溫建功則表示，這份調查報告結果並不意外，甚至比預期要好。他說，加中之間發生的一系列事件，都為中國帶來負面影響，令加拿大人對中國的看法出現「插水式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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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康明凱。右：斯帕弗。)

周二是國際人權日，也是加拿大前外交官康明凱(Michael Kovrig)和商人斯帕弗(Michael Spavor)被中國拘留滿一年。聯邦保守黨在國會上呼籲組建一個包括各黨成員的委員會來全面審查加中關係，包括經濟、外交和國家安全等。

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華春瑩周二在北京的例行記者會上表示，加拿大前外交官康明凱涉嫌為境外刺探國家秘密情報，商人斯帕弗涉嫌為境外竊取非法提供國家秘密，偵查機關目前已完成兩宗案件的調查工作。她稱，兩人將按照法律規定移交檢察機關審查起訴，強調其合法權利受到保障，又指加拿大駐華大使館獲安排對他們進行多次領事探視，指他們狀況良好。

美聯社報道，即使未來有審判，應該也是閉門舉行的。

加拿大外長商鵬飛（François-Philippe Champagne）早前表聲明批評，中方任意拘押康明凱及斯帕弗，並且不讓兩人接觸律師或會見家屬。

中國駐加大使館批評，加方對兩人案件說三道四，兩名加國公民因危害中國國家安全犯罪而被捕，不存在任意拘押，敦促對方停止不負責任言論。另外，中方又反駁指加拿大和美國在華為副董事孟晚舟事件上，才是任意拘禁中國公民，要求立即釋放孟晚舟。

《環球郵報》周一披露兩人在中國監獄內可能的境況，不僅飲食條件差，也毫無隱私可言，對比中國華為公司首席財務官孟晚舟在加拿大獲得的待遇，實在天差地遠。

聯邦保守黨外交事務評論員奧圖爾（Erin O’ Toole）呼籲杜魯多政府拿出實質行動來處理加中關係，他說，兩國關係是「我們這一代的外交政策挑戰」。他並稱「這關乎領事、法律、安全、貿易。這是中國在亞太全球事務中日益增長的影響力所致。」

奧圖爾說：「我們需要一個跨黨派的國會委員會，來專門負責檢視加中關係，以確保加拿大妥善應付當前的危機和加拿大公民遭拘留情況，也可決定華為涉足5G的問題。」

外交部長商鵬飛（François-PhillipeChampagne）的發言人沒有回應記者查詢。

圖：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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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康明凱。右：斯帕弗。)

因中國華為公司財務長孟晚舟被逮捕，兩名加拿大公民 – 康明凱（Michael Kovrig）和斯帕弗（Michael Spavor）隨即被中國關押，至今已滿一年。《環球郵報》探訪了兩人遭拘禁的監獄，雖然無法接觸到他們，但透過其他囚犯描述，首度揭露他們在監獄內可能的生活境況。

康明凱被關在北京南部郊區的一個監獄內，與另一名囚犯關在同一個牢房裡。

斯帕弗被關在丹東監獄，他和另外20名囚犯一起關在315號牢房中。2014年加拿大公民高凱文（Kevin Garratt）也曾因加中兩國政治因素被關在丹東監獄內，他被關了19個月後，2016年才獲釋。

在兩人被關押一年之際，加拿大外交部長商鵬飛（François-PhilippeChampagne）發聲明提到：「康明凱和斯帕弗已經被中國任意拘留一年，一直未獲得與律師和家人見面的機會。他們依然列為政府最優先處理的事項。我們將繼續不懈地努力，以確保他們立即獲釋，做為政府和加拿大人的立場，我們絕對捍衛他們權利。」

與此同時，加拿大駐北京大使館內的電視屏幕定期循環播放兩人的照片，藉此提醒人們，他們自2018年12月10日起就遭中國任意拘留。

(加拿大在北京的使館外部。)

康明凱任職的國際危機組織總裁馬利（Robert Malley）說，獲得保釋的孟晚舟住在自家豪宅中，享有行動自由，但康明凱和斯帕弗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待遇，連家人和律師都見不到。

康明凱和斯帕弗的家人拒絕發表公開談話，以免危及政府為確保兩人釋放而作出的努力。

在頭6個月中，兩人都被關押在國家安全部經營的設施中，他們遭單獨監禁、不見天日，每天可能有長達8小時的訊問。

今年5月，他們被轉移到現在被拘留的地方。警衛最初以管制金屬物體為由扣押了康明凱的眼鏡，幾天後給了他塑料框眼鏡。

幾個月過去了，兩個人又被賦予了一些額外的自由。他們可以與家人和其他支持者有書信往來，兩人可閱讀通過加拿大外交領事人員寄來的書，領事人員每個月可探訪他們一次、每次30分鐘。

康明凱在獄中練習冥想。在北京被拘留的其他外國人則描述了他們在獄中漫長、又被強迫坐著的時間，飲食也很不好，通常是稀薄的大豆肉湯、煮土豆、白菜和蘿蔔。

會說韓語的斯帕弗則常常閱讀韓語書籍來提高他的韓語能力。

丹東監獄官員拒絕評論斯帕弗的待遇，只說：「我們所有工作都必須符合法律法規。不存在斯帕弗遭到虐待的可能性，這沒有必要。」

(中國某監獄一角。)

在關押斯帕弗的丹東監獄，被拘留者必須經過隧道和七扇上鎖的門才能到達第三區的牢房，其內有著堅實的內牆、警衛塔和剃須刀鐵絲網。高凱文當時被關押在監獄內的第三區時，該區屬於醫療區，待遇會好一點，可以豁免少做一些勞動。

被關押者每天6點要起床，早餐吃稀玉米粥和饅頭。如果想吃好一點，可以支付40元，所以高凱文說，他每個月在獄中需花500元，這還不包括醫療費用。但即使是付了錢，伙食也常常未到。當時有900人和高凱文同時關在該監獄中。

在獄中是沒有絲毫隱私的，所謂的廁所，是在玻璃牆後的地面上鑽了個洞，所以如廁時人人看得見。監獄內一天24小時都開著燈，被拘留者被告知睡覺時不可用毯子蓋著頭。他們每天晚上被安排輪班來看守其他人，當然攝像機也永遠監視著他們。

高凱文可以在戶外有限的「籠子」上行動。這是一小塊水泥墊，被拘留者可以稍微走動一下，至少比待在牢房裡好。長期睡在堅硬的床上，讓高凱文的脊椎骨出了問題，回到加拿大診治後發現其骨椎已歪。

高凱文是虔誠的基督徒，在獄中大量閱讀、祈禱，並與其他被拘留者聊天。他當時與被控謀殺、腐敗和偷竊者共處一個牢房。

但無論是犯甚麼罪，都沒有人知道自己的審判情況。換句話說，他們是活在不確定的黑暗中，只是每天固定的生活：睡覺、起床、進食、收拾、聊天、如廁、成群洗澡，日日循環不變。

高凱文說說：「你承受著永遠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的壓力。除了等待，還是等待，一切都是未知。」

(被中國關押19個月的高凱文，回到溫哥華時與妻子擁抱。)

周一中國駐加拿大使館則發聲明稱「加拿大外交部發表聲明，對加公民康明凱、斯帕弗案說三道四，中方對此表示強烈不滿和堅決反對，已向加方提出嚴正交涉。」

中方稱：「康明凱、斯帕弗因危害中國國家安全犯罪，被中方主管部門依法逮捕，根本不存在所謂『任意』拘押。中國是法治國家。中國司法部門嚴格依法辦案，保障上述加公民合法權利。中方敦促加方切實尊重法治精神，尊重中國司法主權，停止發表不負責任的言論。」

聲明並提到「加、美在孟晚舟事件上的所作所為才是任意拘禁中國公民，嚴重侵犯中國公民合法權益。中方再次敦促加方糾正錯誤，立即釋放孟晚舟女士，讓她平安回到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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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康明凱，右：斯帕弗)

加拿大公民 – 外交官康明凱（Michael Kovrig）和商人斯帕弗（Michael Spavor）被中國當局關押將屆滿一年，康明凱服務的國際危機組織（International Crisis Group）總裁馬利（Robert Malley）表示，儘管康明凱被單獨監禁，但他仍試圖幽默感、未失希望。

因中國華為公司財務長孟晚舟於2018年12月1日在溫哥華國際機場被逮捕後，中國隨後在2018年12月10日逮捕康明凱和斯帕弗兩人，此舉被視為是中國的報復行為。

孟晚舟後來獲得保釋，如今住在溫哥華的豪宅中，其引渡聆訊案尚在進行司法程序中。她在上周被捕滿一周年紀念時，發表了一篇文章，自述過去一年歷經痛苦無助的感覺，並感謝許多人的幫助和關心。

(國際危機組織總裁馬利。)

總部位於美國華盛頓的國際危機組織總裁馬利表示，他對孟晚舟無惡意，但她與康明凱、斯帕弗之間所遭到的待遇實在無法相比。

康明凱和斯帕弗每個月僅獲得一次駐中國的加拿大領事人員的探訪，他們連家人和律師都見不著。

馬利期盼至少兩個人在中國監獄遭到待遇能有所改善，他說：「我想沒有人會期望他們獲得如孟晚舟一樣的待遇，這是不現實的，但至少要獲得公平對待，可以與家人、律師和其他人接觸，其生活可以稍微正常一點。」

馬利說，和外界失去聯繫的康明凱，在孤立的牢獄生活中仍表現出不同尋常的韌性。「康明凱的反應非同尋常，他保持著幽默感和遠見卓識，對世界各地發生的事情依然保持興趣。」

馬利曾在美國前總統奧巴馬（Barack Obama）國家安全委員會任職，他早前曾提到，康明凱的命運籠罩在他和加拿大無法控制的事件中。

如今中美正在進行激烈的貿易談判，美國已經禁止華為涉入其5G網絡建設，也正施壓加拿大如法炮製，一旦加拿大禁華為，恐將進一步激怒中國。

馬利說，康明凱能不能被釋放仰賴中、美、加三國的關係。

上星期五，聯邦保守黨外交評論員奧圖爾（Erin O’Toole）指責杜魯多政府，過去一年來營救遭關押的康明凱和斯帕弗根本是「零進展」。馬利則說：「他們(杜魯多政府)盡了一切努力想讓他被釋放。我不能再要求甚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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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中國華為公司財務長孟晚舟被加拿大當局逮捕，但華為公司創始人任正非在接受《環球郵報》採訪時說，華為公司計劃將其研究中心從美國遷移到加拿大。

任正非希望能抵抗美國的反對勢力，既然美國處處將華為視為是會威脅網絡安全的通信商，任正非說：「研發中心會從美國遷出，遷到加拿大。」

就在孟晚舟被拘捕一年後，任正非接受《環球郵報》採訪提到過去這一年發生的事情，基於中國政府拘捕了加拿大公民和封鎖了加拿大農產品，他認為這很明顯是美國的政治操作，並說：「加拿大應該向特朗普政府要求補償損失。」

美國已經反對華為進入5G領域，也警告其他西方盟國禁華為，但加拿大政府尚未表態，說要聆聽專業意見進行評估審查。任正非則提到加拿大是堅強開放的榜樣，華盛頓是走孤立路線。

美國打壓下，華為自有因應之道。今年9月，華為發布了首款不含美國零組件的智能手機Mate 30 Pro；它在全球銷售的5G設備中也剝離了美國技術。任正非預計，到明年年底，整個華為消費者產品系列都不再有美國零件。

「去美化」的華為似乎業績不受影響，今年前9個月的收入增長了24.4％。任正非說，有證據表明華盛頓發出的黑暗警告未能嚇跑買家。他又說，2019年的顛簸讓華為變得更強大。

全球布局要重新洗牌的情況下，華為今年在加拿大增加了300名員工，總計已聘1200名員工，研發中心將遷至加拿大後將增聘更多人。任正非說：「負責美國業務計劃的主管實際上正在渥太華工作。去年，華為在美國的研究單位「Futurewei Technologies」運營花費達5.1億美元。如今不斷縮減規模，今年夏天起已開始裁員約600人，剩下250人。

任正非說，華為已經在渥太華地區擁有龐大的科學和工程基地，研發中心搬遷的速度部分將取決於公司是否可以將美國公民和綠卡持有人帶到加拿大。

任正非認為加拿大應該要將發展人工智能列為國家重要戰略，並點名Yoshua Bengio、 Geoffrey Hinton 和 Rich Sutton三位加拿大人是人工智能界的先驅，建議總理杜魯多應該與三人固定每季度能一起喝咖啡、聊大事。他認為加國有潛力成為自主農業和北極採礦的全球試驗場。

任正非說，渥太華要積極吸引最優秀的人才，但政府不需要提供資金。他說：「如果他們需要更多的錢，我可以給他們錢。我比加拿大政府富有。」

提到女兒孟晚舟的案件，他說「美國根本的目的是意圖粉碎華為，孟晚舟只是馬前卒。」

任正非拒絕了與美國檢察官達成認罪協議的想法，法律專家稱，此法可以罰款或其他懲罰來避免孟晚舟坐牢。但他說：「美國才是應該認罪的一方。」強調這是原則問題。「她沒有犯罪，我們對加拿大的司法系統充滿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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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ur An-Yochim和其他同學一起學中文。)

中國的孔子學院在西方國家遭遇到很多質疑，不少孔子學院被迫關門，但在亞省愛民頓學校局卻是一個受歡迎的項目。

CBC報道，Kildare 是愛民頓公立學校董事會轄區內的14所學校之一，參與了孔子學院提供的沉浸式課程，這些課程包括語文、數學和體育等，都是用普通話教學。

孔子學院的資金由中國教育部資助，在加拿大的小學、中學以及大學內提供課程。在加拿大共有八個大專院校和三個學校局已與孔子學院簽署協議。

當加拿大安全情報局（CSIS）在內的一些批評家指責孔子學院的政治色彩和偏頗的思想教育時，愛民頓學校局表示，它們從未遇到過這些問題，從2007年與北京當局達成協議後，已有很多學生受惠。

Laur An-Yochim表示，因為沉浸式課程讓他的普通話和英語可以毫不費力地順利切換，這使他每年訪問中國時，都能與祖父母有好的溝通。

愛民頓公立學校董事會強調，它們會仔細審查教材，不擔心有爭議的科目在課堂上受到壓制。

董事會主席伊斯特布魯克斯(Trisha Estabrooks)去年10月到北京簽署了最新的協議。她說，親自走一趟中國會更瞭解教材的內容和計畫的方向。她也不認為此旅行是由中國政府出資，就會讓愛民頓市民的利益受到損害。

但是亞省大學文化人類學家洛瑞（Kathleen Lowrey）不想讓她9歲的女兒靠近孔子學院。「我們正在邀請中國政府進入加拿大納稅人所支付的小學。將中國文化、語言和文明與中國政府區分開來很重要。」

洛瑞支持學生接觸中國文化，但她擔心中國政府「與加拿大有著截然不同的價值觀」。她說，有兩個加拿大公民 – 康明凱(Michael Kovrig)和斯帕弗(Michael Spavor)被中國無理由地關押和謝倫貝格（Robert Lloyd Schellenberg）因毒品遭判死刑的例子都是好的證明。

有一些加拿大學校陸續停止了與孔子學院的協議。2013年麥克馬斯特大學（McMaster University）終止了與孔子學院的合作。多倫多地區學校局5年前也退出了。紐賓士域省將在2022年之前完全退出該計劃，稱孔子學院是「中國宣傳工具」。

CSIS在2013年發表的一份情報文件中警告說，中國將孔子學院確定為「傳播宣傳和建立軟實力的組織」，並談到「孔子學院中不允許討論中國政府認為敏感的話題，例如西藏和台灣的局勢，或是1989年的天安門廣場屠殺等都不得碰觸。」

在加拿大，還有其他由外國政府資助的促進文化和教育的機構，包括德國的歌德學院，西班牙的塞萬提斯學院和英國文化協會等，但CSIS在文件中說這些機構和孔子學院不同，它們有保證政治力不會干預教學內容。

曾在香港和北京工作過的加拿大前外交官霍爾登(Gordon Houlden)認為，加拿大的教育機構應該自己主導控制課程，一旦接受外國資金就很麻煩，所以最好還是來自地方政府的資金。他依然鼓勵加拿大人學習中國語言文化、認識中國。他說：「二十一世紀將由亞洲主導。」

圖：CBC & 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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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名為「中國電文」，針對新疆再教育營的文件被曝光後，進一步令人憂慮被中國關押的加拿大公民之人身情況。

去年底中國華為公司財務長孟晚舟被中國逮捕後，加拿大前外交官康明凱（Michael Kovrig）和商人斯帕弗（Michael Spavor）隨即被中國居留，如今入獄已近一年。

兩個Michael已經成為被中國政府拘捕中知名度最高的加拿大囚犯，但還有一個名為玉山江（Huseyin Celil）的加拿大公民，中國不承認他的加拿大國籍，此外他被中國認定是前維吾爾族激進主義者，2007年在中國以分裂國家罪判處無期徒刑，2016年因表現良好，終身監禁縮減為有期徒刑18年。

(玉山江。)

加拿大國際特赦組織秘書長內夫(Alex Neve)說，在2016年之前，玉山江的母親和妹妹可以一年有兩次探望他的機會，因為中國拒絕加拿大領事館人員探望他。但2016年起，中國開始對維吾爾族進行圍捕監控，並開始籌建集中營，這導致玉山江的家人再也無法探望他。

內夫說：「這個家庭很有可能處於某種形式的被監禁，或者由於當地進行鎮壓，所以不再允許探視活動。」

外交部長商鵬飛（Francois-Philippe Champagne）說他已與中國外交部長王毅就康明凱和斯帕弗的拘押一事進行了討論，讓兩人獲得釋放是「絕對優先事項」。

內夫同意商鵬飛的說法，但補充說：「玉山江的案子同樣需引起關注。」

加拿大全球事務發言人貝魯貝(Guillaume Berube)周一發聲明說，加拿大政府對玉山江的持續拘留深切關注。「我們繼續向中國當局提出關切。我們對維吾爾族穆斯林和中國其他少數民族所面臨的人權狀況深感關切。」

貝魯貝說，加拿大已在聯合國人權理事會上多次對中國呼籲，要釋放所有「被任意拘留的新疆維吾爾族人」，去年有兩次，最近一次是今年3月。

加拿大並在7月和其他二十多個國家共同向聯合國人權理事會發信，10月下旬又在另一個聯合國理事會與英國聯手代表23個國家再次提交了文件。

他說：「我們繼續呼籲中國政府確保其人民的人權，包括尊重其宗教自由。」
「中國電文」(China Cables)報告曝光，讓人看到新疆再教育營內不人道的黑幕。加拿大前派駐中國的外交官伯頓(Charles Burton)說，這些文件清楚地表明，中國政府正在對維吾爾人進行「種族滅絕」。他說，聯邦政府應要有勇氣根據《馬格尼茨基法案》來對中國侵犯人權的官員實施制裁。

伯頓說，加拿大目前的做法並未讓康明凱和斯帕弗得以被釋放。「如果我們表現出一些魄力，反而會重新獲得中國政府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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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魯多政府的新內閣終於出爐。其人事部署，透露了在外交政策上的甚麼端倪？加中關係是否可望有所突破？新任外交部長商鵬飛（Francois-Philippe Champagne）能否帶來新思維拆局？

雙邊關係宜務實 拿捏尺度考智慧

文：陳儀芬

商鵬飛剛就任加拿大外交部長，就在外交領域有所斬獲，23日在日本名古屋出席二十國集團（G20）外長會議，期間和中國外交部長王毅會面。回想一下，去年底兩名加拿大公民被拘捕之後，前外交部長方慧蘭(Chrystia Freeland)想見王毅卻一直碰壁，直到8個月後的曼谷東盟外長會議期間才得以和王毅舉行雙邊會晤。如今商鵬飛上任短短3天後就與王毅握手相談。

杜魯多對中國是帶著理想和務實態度的。他在2013年尚未成為總理時，就曾公開提到自己欣賞中國的治理模式，當時他說：「我在一定程度上欣賞中國，因為基本獨裁讓他們可以集中財力，說環保就可以立即投資太陽能。」當時，他看到的是中國式的理想治國之道。

如今杜魯多當了4年的總理，他更看重的是務實的一面──中國龐大的消費購買力，成了加拿大經濟的重要支柱。面對低潮的加中關係，他想找到突破口。因此，先找來深諳中國市場的前麥肯錫全球管理公司總裁鮑達明(Dominic Barton)擔任駐華大使，如今再拔擢曾是國際貿易律師，後擔任國際貿易部長的商鵬飛擔任外交部長。杜魯多重視加中經貿關係的態度不言而喻。

昆特崙理工大學（Kwantlen）商學院教授張國任表示，中國是加拿大第二大出口市場，雖然千億元的貿易額遠不如美國，但潛力之大無人可比，每年都以8%的速率成長。例如一個芥花籽產業，主要就是輸出中國，因此滋養了加拿大20幾萬個家庭的收入。除了加拿大農漁產品輸華很重要外，還有房地產、觀光、教育等產業無不仰賴著中國人民的貢獻。身為一國總理，杜魯多知道他背負著數百萬家庭的生計責任。中國，得罪不起。

比較麻煩的是，中國一些行事作為讓不少加拿大人心寒，本月初卑詩大學的民調顯示，僅29%的加拿大人對中國抱持正面看法。這兩天，前加中友好協會副主席麥凱格約翰斯頓(Macgaret McCuaig-Johnston)更嚴厲批評中國拘捕康明凱和斯帕弗的霸道作為。她80年代起就和中國有往來，在各種場合推動加中友好關係，對她而言，是中國先摧毀了這段友誼，逼得過去親中的她成了反中的一員。
加中兩國明年將迎來建交50周年。半世紀前，小杜的父親老杜魯多(Pierre Trudeau)執起中國之手，締造了加中兩國美好友誼；半世紀後，加拿大人民充滿了親中反中複雜的糾葛情結，杜魯多該如何拿捏尺度，考驗著他的智慧。

外交政策首重美國 合乎加拿大利益

文：廖長仁

從新內閣的人手部署分析，杜魯多政府的外交政策首要重點在美國，中國次之。這是一個合乎加拿大利益的部署。雖然外交部長換了新面孔，但加美關係，特別是新北美自貿談判進程，仍由第二把交椅、聲望正隆的方慧蘭掌管，顯示加美關係乃重中之重。

對中國而言，新外長商鵬飛大概是個比較容易交手的人物，因為他的處事風格務實而靈巧，國際經驗都是以商貿為重，且經常以較親中的前總理克里田的門生自居。然而，別忘了，副總理方慧蘭除了仍掌管加美關係，其職責還包括監督外交事務，在這樣的情況下，加中政策方針估計仍是有很強的方慧蘭的影子。

把外交首要重點放在美國是合理的。雖說中國是本國貿易出口第二大伙伴，但從實際數字上看，美國佔總體75%，中國4.7%。若算上歐洲國家，美歐佔本國出口逾80%。值得一提的是，商鵬飛在2015年從政前，受聘於歐洲大企，在當地建立了人脈。從貿易比重上看，加拿大把外交重點放在美國以及歐洲，有顯而易見的理由。

再者，國與國之間的交往，雖說是波詭雲譎，但基本上仍有些可預測性。相比之下，美國的可預測性比中國高。

無可否認，美國總統特朗普是神經刀，但整體而言，美國的系統和商業制度有相當強的客觀性。即使特朗普要扔掉《北美自貿協定》，但在新協定實施前，加美貿易不會突然中斷，縱然前景有不確定性，但過渡期仍有規有矩，有法可依。反觀中國前些時疑因政治因素，向從本國入口的芥花籽和豬肉說斷就斷，亦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早前中方突然又解禁加國豬肉，事前也是無跡可尋。

對於一個國家政府而言，制定政策往往需要分析國與國之間的脈絡和既有機制，把資源和精力放在可預測性較高的伙伴上，長遠回報可望更高，風險也較低。
與中方打交道，政治因素往往會帶來又急又大的轉變。坊間有一個說法就是「生意歸生意」，與別國打交道最好只談貿易，不涉政治和理念，反正不能只跟價值完全相同的人交朋友。這論調在現實中，可操作性並不高。

首先，因意識形態而干擾經貿的一方，不一定是加拿大。如果加國是被動的一方，不見得就要因對方的干預而放棄自己的立場。

第二，如果說的是歐美國家，彼此的核心價值（如人權、自由、法治）基本上相近，在談貿易時不涉意識型態，較易做到。但如果面對的是極權國家，且有明顯侵犯人權的紀錄，事情就比較複雜。例如早前傳出商鵬飛將接任外長時，社會上已有聲音，指他在國際事務上沒有顯示出對人權自由有明顯的堅持，擔心他處理外交事務時會犧牲加拿大價值。本國政府不可能忽視國民的關注。

外交關係錯綜複雜，能與各國加強合作，同時不扔掉加國價值，在矛盾中堅守原則，在對立中尋求突破，才是符合加國人民期許的外交策略。

加拿大外交部長商鵬飛（François-PhilippeChampagne）23日在日本名古屋出席G20外長會議期間，會見中國國務委員兼外長王毅。商鵬飛表示，處理在中國被拘留的兩名加拿大人 – 是他的「絕對優先事項」，他已向王毅提出對兩人遭拘留的關注。
商鵬飛說，他和王毅的會面中論及「加拿大對斯帕弗（Michael Spavor) 和康明凱（Michael Kovrig）案的深切關注」。他並說：「加拿大方面的關切得到了接受。」但他並未透露與王毅談話的任何細節，僅強調「您可以從我們進行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討論中推斷出，這是一次實質性的對話。」

王毅表示，明年是加中建交50周年，雙方應珍惜過去50年中加關係發展給兩國人民帶來的利益福祉，努力開辟下一個50年更廣闊的前景。但當前中加關係遭遇困難，症結在於加方去年12月以「莫須有」罪名拘押中國公民。

王毅指的是中國華為公司財務長孟晚舟遭逮捕一事，自從孟晚舟案發生後，中方立刻拘捕康明凱和斯帕弗，也對加拿大芥花籽下了進口禁令。

王毅說，希望加拿大新一屆政府可由維護國際公平正義、國際關係基本準則出發，採取切實措施推動雙方關係重回正軌。

商鵬飛則提到，加方高度重視發展對華關系，當前兩國之間存在分歧和困難，加方願從更長遠角度看待和處理有關問題，採取實際措施，重建互信，推動加中關係盡快重回正軌。

加拿大國防部長石俊（Harjit Sajjan）在另一場合表示，中國不是敵人。

圖：中國外交部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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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總理杜魯多新內閣的記者會上，杜魯多強調化解西部分歧、凝聚全國共識的重要性。對於加中關係他秉持著一貫的說法，強調加拿大和中國的經貿關係很重要，但絕不會因此犧牲價值觀和原則。

杜魯多回應記者提問加中關係的問題時，他說：「加拿大人希望政府要堅持我們的價值觀，不會因利益而犧牲了價值觀。所以我們譴責中國不當拘留康明凱(Michael Kovrig)和斯帕弗(Michael Spavor)，希望他們能儘快被釋放。」對於香港局勢，杜魯多則呼籲中國尊重一國兩制精神，但也譴責暴力行為，希望透過對話讓情勢轉為和平。

方慧蘭的新職位是記者會的焦點。杜魯多表示，方慧蘭將繼續負責加拿大和美國的關係，要監督加美墨協定(USMCA)後續關於立法、批准和執行等工作。同時方慧蘭擔任政府間事務部長之責，就是為充分瞭解各省利益以做最好的整合。對於整個國家的方向，他說：「要團結全國，集中精力解決中產階級的經濟增長問題，應對氣候變化，並確保加拿大人及其社區的安全。 這是我們的重點，這是團隊的工作。」

方慧蘭雖然是從多倫多選出來的國會議員，但是她出生於亞省，有豐富的談判經驗和能力。為了化解西部怨氣，杜魯多不僅是下了方慧蘭這個棋子，他還任命沙省長大的北溫哥華選區的國會議員威爾金森（Jonathan Wilkinson）擔任環境部長。緬省溫尼辟選出的國會議員卡爾（Jim Carr）雖不屬於內閣部長，但他擔任「大草原的特別代表」，以「確保亞省、沙省和緬省人民的聲音在內閣中被聽見」。

杜魯多的用心能不能攏絡亞省和沙省人民的心呢？畢竟這兩個省份沒有選出任何一席自由黨國會議員。

亞省省長康尼（Jason Kenney）發聲明說：「因為沒有來自亞省的部長，但我希望有西部背景的部長能聽取亞省的聲音，認真對待我們的關切，並與省政府進行建設性的合作來解決問題。」

卡加利商會發布了計劃與新內閣成員一起解決的優先事項清單，包括制定環境和氣候變化政策、促進加拿大自然資源領域創新發展、擴大貿易市場、消除省際之間的貿易壁壘等。

加拿大西部基金會總裁芬德利（Martha Hall Findlay）對卡爾的任命表示認同，但她也強調，最大的責任還是在杜魯多。「有些事情可以解決、採取行動，但必須是總理的意願。」

圖：加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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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華為公司財務長孟晚舟的律師上周向法院提出申請，要求加拿大政府立即停止引渡孟晚舟的計劃。

加拿大華為公司發言人表示，該申請是11月13日提出的，稱企圖引渡孟晚舟「不符合加拿大引渡法所規定的雙重犯罪標準」。

雙重犯罪是加拿大引渡法的指導原則之一，代表要使某嫌犯被送往國外接受審判，必須確認他們被指控的罪行在本國也屬於犯罪行為。

孟晚舟去年12月在溫哥華機場被捕。加拿大皇家騎警表示，他們是在美國當局的要求下逮捕她的，據稱她因違反美國對伊朗的制裁而被指控涉嫌欺詐。

加拿大也有對伊朗實施制裁，但孟的律師辯稱，美國的制裁條件和加拿大並不一樣，意指違反美國對伊朗制裁禁令在加拿大法律之下不構成犯罪。

但美國已將華為試圖規避制裁禁令的努力定性為對銀行的欺詐行為，根據加拿大法律，金融欺詐是違法的。孟晚舟的律師聲稱，針對控訴孟的證據並不能證明任何人因孟所謂的行為而蒙受了損失，雖然美國法系統不須提出損失證明，但在加拿大任何涉及欺詐的刑事定罪，證明損失是必要的一環。

孟晚舟的引渡聆訊庭審將於1月開始。她否認自己從事任何不法行徑，目前她獲得保釋，可以住在家中，也享有外出自由，但不能在外留宿，也必須在腳踝佩戴全球定位系統跟蹤器。

圖：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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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卑詩大學中國峰會16、17日兩天在溫哥華會展中心舉行。這是由卑詩省學生組織中商社(Biz China)發起的具影響力中國商業論壇，集結了來自加中兩國創投資本、科技應用、影視娛樂等市場頂尖企業的重量級商業領袖發表演講。

例如“移動電影院”創始人高群耀，被譽為“中國大數據第一人”的車品覺、紫輝創投創始人鄭剛、社交媒體專家高佑思（Raz Galor），以及著名演員鐘麗緹等都是座上嘉賓。

星島日報是本次峰會的媒體合作夥伴，記者陳儀芬擔綱主持企業家專訪環節，多位企業家與星島日報讀者分享了他們的經營理念和人生價值觀。

高群耀曾在微軟、新聞集團和萬達集團都擔任高層主管，周旋在比爾蓋茨、默多克、王健林之後，2018年他決定創業，開設「移動電影院」。他接受星島日報專訪時表示，新一代的人走進電影院比率越來越低，但花在手機時間上越來越長，而「移動電影院」就是讓人們可以跨越時空，隨時隨地看一部電影，甚至同時和其他同好一起在線討論電影。在中國獲得成功後，「移動電影院」11月3日登陸北美，如今加拿大民眾透過下載App，就能看到許多電影。

(左：星島記者陳儀芬。右：紫輝創投創始人鄭剛。)

紫輝創投創始人鄭剛專門在萌芽的企業中挖寶，投資社交媒體陌陌一戰成名，如今跨足新能源汽車領域。他接受星島日報專訪則強調未來趨勢，認為無人車時代很快就會來臨，預計15~20年將大行其道，現在的學齡前兒童，未來根本不需要自己抓著方向盤開車的。

著名的中國網紅 – 高佑思（Raz Galor）是以色列人，在香港就讀加拿大高中，畢業後選擇到北京讀大學，在中國接受教育多年後，他創辦歪果仁協會，希望透過自媒體將中國人的真實生活讓世人知道。在抖音、新浪微博、Youtube平台上他都有廣大粉絲。

至於現在年近半百的鍾麗緹還是眾人心目中的「性感女神」，出現在中國峰會現場上引起很大騷動，不少粉絲搶著要簽名。她對記者表示，保持自然美就是最性感的，她保持健美的妙方就是持續運動和清淡飲食。過去會做比較激烈的有氧運動，但最近迷上了打太極，發現看似柔和的太極卻可以讓氣血非常順暢，有時候能流更多的汗。

(會場一隅。)

卑詩大學中國峰會主席劉梓賢(Michelle Lau)表示，像哈佛大學、劍橋大學等世界知名學府早就開始舉辦年度性的中國峰會，因此她們中商社認為這是值得做的一件事情，可以讓卑詩省年輕學子們更貼地氣認識加中兩國的商業發展願景，將中國企業先進理念帶入，為加拿大新一代最具創意的商業人才創造機會。她說，2019年是個開始，希望這個峰會年年不斷。

更多企業家專訪的視頻內容，將在近期推出，敬請鎖定星島日報網站和星島Youtube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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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斯高沙省省長麥克尼爾在台上發表談話。)

加中貿易理事會( Canada China Business Council)周一在上海舉辦年度大會和商務論壇，這些加拿大商業界領袖對於加中關係僵持近一年感到焦慮，他們均希望兩國政府能儘快找到解決方法，繼續前進。

《環球郵報》報道Power Corp.高級副總裁兼加中貿易理事會主席德斯馬賴斯（Olivier Desmarais）表示：「兩國的企業都希望各自政府能儘快超越當前現狀。」

布魯克菲爾德資產管理公司(Brookfield Asset Management)亞洲房地產負責人莫西爾(Stuart Mercier)認為，中國市場機會巨大，將在未來幾十年對全球經濟起到關鍵作用。

但加拿大聯邦政府選擇低調，並未指出究竟該如何處理與中國的關係，新駐華大使鮑達明（Dominic Barton）雖然出席了這場活動，不過並沒有發表公開演講，只在酒店宴會廳中與參與者交流。

加拿大全球事務部也未回應記者查詢。

新斯高沙省省長麥克尼爾(Stephen McNeil)目前正在中國訪問，這是他今年第二度訪華，也是他擔任省長以來第八次訪問中國。他的幕僚表示，省長無意討論被捕的康明凱(Michael Kovrig)和斯帕弗(Michael Spacor)的問題，此行主要是要與中國建立更多貿易關係。該省今年對中國的出口額有望從2013年的1.97億元增加到10億元 。

新斯高沙省已與中國駐加拿大大使館合作教育項目，力求更多中國留學生到該省就讀。目前，中國學生佔該省整體留學生的41％；該省並希望迎接更多中國旅客，設定每年5萬人的目標值，並期待廣州與哈利法斯之間的直飛航線獲得批准。

麥克尼爾說，兩國外交爭端是渥太華和北京需要解決的，作為省長，他要關注的就是發展經貿。

但外交爭端持續，導致更多加拿大人反對與中國建立緊密關係。加拿大亞太基金會的民調顯示，加拿大人反對外國直接投資的國家中，中國位列第一。

不過加拿大商會主席海德(Goldy Hyder)警告：「與中國建立關係特別困難，一旦退出，很快會被遺忘，有人會填補了我們的位置。」他呼籲杜魯多政府在面對美國政治不確定的時刻，能重新檢討外交政策，不要漠視中國的經濟實力。

網上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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